太后,也就是当时的皇后,被逼无奈,派了当时参与的士兵,带着万俟君屹来到了意欢去世的那座山下。
这里四处都是山林草木,荒凉的很。
但是奇怪的是,那里竟然有一个墓碑。‘母亲,刘氏之墓。’
万俟君屹趴在墓前反复读了好几遍,那字他熟悉,他反复用手触摸了好几遍,那是意欢的笔迹,他自然是认得。他哭了,他再次躲在大斗篷里面,哭了起来。
“皇上。”小太监在他身旁诺诺的说:“这样看来,皇后娘娘还没有死。皇上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“是的,是的。”万俟君屹苦衷夹渣着笑,笑中又夹渣着悲。“意欢,我回来了。我回来了。君屹回来了。君屹马上来找你。”
一个新的希望又在他心中燃起了。这一次没有什么可以组织他们两个分开了。
“来人。”
“在。”
“追封,尹意欢之母,刘氏为国母。”
“是。”
“重建国母墓,让国母安息。”
“是。”
“全国寻找皇后!”
万俟君屹探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闷气。心情瞬间好像山间流水般疏通。
消息传到了万俟允晨的府里,他正整日饮酒买醉,和行军前一般。
魏茵茵看不得他这般糟蹋自己,可他又不听劝,只能当做没看到,守在他身边。
“王爷,王爷!”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和允晨说,“皇上,皇上在全国大力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,尹皇后还没死。”
允晨满脸胡渣,也不上朝,也不出门。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,正想问清楚事情的缘由。却一下子醉倒在地,不省人事了。
魏茵茵早已习惯他这般操作,像往常一样把他扶起放在床上,离开了。
无须带着意欢每日住在山林之间,不问世事,过着潇洒的日子。
他每天晨时起床砍柴打猎,意欢则学着淘米烧饭,虽然做的不太好,但是每天都在进步。
无须带着意欢在山里住了将近两个多月了。意欢从一个什么不懂的,看到自己原型害怕的小蝴蝶,变成了一个能随意变化真身的黑色蝴蝶了。
她不再害怕自己的原型,而是引以为傲。因为无须说,这世间,这苍天之下,这黄土之上,怕是只有她一只黑的这么无暇的蝴蝶了。
意欢告诉无须,她以前有一只小鸟发簪非常喜欢,可是后来坏了,再也找不到修复的方式。
无须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鸟发簪待在意欢的头上。
无须从小贩的口中得知,有人像修复那只小鸟发簪,所以不管那人是不是意欢,他便又重新做了一个。还没来得及交给小贩,意欢就出事了。
意欢惊讶,又欢喜的不行,原来小贩口中的大师是无须。
自从无须见过意欢后,觉得自己和意欢无缘,却又止不住的思念。便独自躲在房中做发簪给小贩卖,希望能有一支待在意欢的头上。没想到,他的愿望还真的实现了。
有时候,无须也会带着斗笠,带着意欢下山去街上逛逛。意欢害怕别人看到她两个异色的瞳孔害怕,也会穿着斗篷,遮住眼睛。
大街上人来人往,热闹的很。有时候意欢会路过自己的家门口,却踌蹴不进。这里面除了哥哥,便没有自己爱的人了。她摸了摸脖子里的金葫芦项链,回忆起无量子大师告诉她,她父母已经在战场上献身了。便没有了回家念头。没有了家人,那家便不再是家,而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地方了。